2009年10月15日星期四

哈尔滨-斗酒记

在哈尔滨的一班厨房员工之中,要数牛师傅的年纪最大,资历最深。其个子虽矮小,略肥胖,头发修得短短的,做起事来却孔武有力。

一日,他邀我们为数5-6个马来西亚人及若干个当地人到他家做客,他亲自下厨烹煮拿手的东北菜。东北人有一习惯,就是即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只要客人一上座,做主人的就会立刻敬酒,三四杯黄汤灌肚后,脑子开始糊涂,人也变得豪迈爽朗起来,少了宾主之间的束缚,话题自然变得随便和自由多了。

我们南方人和他们的饮食习惯确实不同,一般来说,用完饭后才慢慢的小酌杯中物,谈谈家常。牛师傅觉得有幸在家款待我们,除了一桌的东北菜,白酒啤酒也准备了不少。既然菜已经被端上桌了,我们就启动筷子吃了。这时,牛师傅开始表现出其东北人的饮食文化,要大家先来一杯。酒量不好的,就意思意思浅尝即可;酒量还可以的,就一半一半感情不散,酒量好的就干杯算了,表示对主人家热情的回敬。

结果,牛师傅见到我们还是那么“拘束”,只管吃饭,滴酒不沾,觉得很纳闷,有些不乐意了,语带讽刺的说我们酒量差劲。我听后回敬他说,如果他想喝酒,我可以奉陪,如果他说我们南方人酒量不行,那我可以和他较量一下,只要他喝多少我就喝多少。

牛师傅听了可乐极了,立刻在我面前放了一瓶酒精浓度高达45度的白酒,他自己也来了一瓶。这下子可把气氛搞热了,大家纷纷下赌注说牛师傅肯定赢定了,因为我平时也不爱喝酒,酒量根本就不行,甚至有人叫我别逞强了,因为要把一瓶酒喝完可不是闹着玩的。既然我把话说开了,就决定和牛师傅拼了。结果,我们的“决战”开始了,起初的那几杯,只觉得喉咙被白酒烫得灼热,胃也有股被焚烧的感觉,没多久身体就开始发热了,酒精的冲劲直接的往脑瓜子里蔓延,四肢慢慢乏力。之后,感觉到酒开始变得没有那么浓烈了,而且有股酸酸的味道。最后,我们俩同时把彼此的瓶中酒喝得清光,只见我们俩面色赤红,呼吸有些喘,感觉上胜负还没有办法清楚的看出来,于是大家要求我们站起来, 只见牛师傅蹬脚一站,身体立刻往后面倒去,头脑还撞了一下地面,然后晕厥过去了。我见状,立刻开怀大笑,说自己赢了,但是却有点幸灾乐祸之嫌。

虽然自己算是“赢”了,但是我的遭遇也好不到那里去。我当时已经醉醺醺了,眼前一片迷糊,回家时还动用了四个大汉把我抬上车,回到公寓后还继续由那四个大汉把我抬到七楼的房间,之后我一直在厕所吐了十多遍,由于吐声非常响亮,而且发出的声音非常恐怖,同房都被我闹得鸡犬不宁,一整晚都没有好觉可睡。更甚的是,当晚我的头疼痛得像要被撕裂开似的,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。原以为潇洒的斗一斗酒量为南方人争回一点薄面,结果换来的是如此恐怖的噩梦!

酒,还是小酌细品为佳,方能游刃于仙境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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